麻贵缓缓转过身,他的目光扫过众将领。
“最好的盾,是手中的矛。天子志在安西,本爵受封‘定西’,岂能只图自保?拔掉苦峪这颗钉子,扫清哈密近侧之敌,方能震慑宵小,为日后西进奠基……”
“两千精锐,一击即走,要的是快、准、狠!打疼他,让他知道东顾之忧……”
麻贵的话让,众将或是点头,或是沉思,显然都在权衡这大胆计划的可行性。
就在这时,亲兵在门口高声禀报:“禀将军,灵武卫调来的陈石头等五人,已在外候见……”
麻贵目光一闪,锐利的眼神投向门口:“让他们进来。”
厚重的门被推开,陈石头打头,剩余四名少年紧随其后,鱼贯而入。
这四个少年分别叫乌尔塔、王二狗、李铁柱、巴图……两个女真人,两个汉人。
他们进入之后,先是下跪行礼。
麻贵摆了摆手,让他们起来。
五人站起身后,虽极力挺直腰板,但骤然踏入这西北最高军事统帅的决策核心,面对一屋子久经沙场、煞气隐隐的将领,以及那位威名赫赫的定西伯,年轻的脸上仍不可避免地掠过一丝紧张。
他们身上原本穿戴的明光甲胄与这肃杀的节堂相比,还显得太过崭新和单薄了……
麻贵的目光如同实质,从五人身上一一扫过,最后定格在为首的陈石头身上,又特意在乌尔塔和巴图那带着明显女真特征的面容上停留了一瞬。
现在征西军中,有一千五百名女真骑兵……
“你就是陈石头?”麻贵开口,声音平淡,听不出喜怒。
“卑职陈石头,参见大帅!”陈石头抱拳行礼,声音洪亮,努力压下心头的激荡。
“破庙之中,诛杀羌贼马应龙,有你?”麻贵的目光转向乌尔塔。
乌尔塔迎着麻贵的视线,毫不退缩,沉声应道:“回大帅,有我!”
巴图也立刻挺胸:“还有我!”
麻贵微微颔首,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,目光却锐利了几分,仿佛要看清筋骨和胆魄。
“嗯,胆气是有的。”
他的目光再次落回五人身上,带着审视与考校:“调你们来,不是让你们在宁夏城里看风景。本帅麾下能者上,庸者下……”
“征西军的骑兵,要的是能追风逐电、敢深入虎穴的猛士……”
“要的是能在马背上开弓、刀锋下饮血的硬骨头……”
“操练场上见真章,从现在起到明年开春,你们只有一个冬天的时间。练,往死里练,练骑术,练箭法,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