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有六一愣:“交什么税?不是吧长官,城门口也没人值守呀。”
两名巡捕已经绕到了车前,也不管礼不礼貌,径直把车帘掀开了。
冯绣虎大马金刀坐在正中,朝他们瞪眼:“瞅啥?”
视线一偏,两名巡捕又看见了坐在旁边的顺子——顺子这体型把他们吓了一跳,没说什么又把帘子放下了。
他们回到领头巡捕身旁,低声耳语几句。
领头巡捕心里有了数,对方有六扬扬下巴:“城门税,少给我装蒜。”
方有六不禁苦笑:“长官,我们只是路过,不是来做生意的,哪门子的城门税?”
“交税天经地义,你自己说的是生意人……”
领头巡捕不耐烦了,从后腰攥出包铁棍:“我跟你个赶车的说个卵子,不交就滚出去。”
冯绣虎掀开帘子,胳膊搭在窗沿上:“来,跟我说。”
领头巡捕审视他两眼:“怎么称呼?”
冯绣虎道:“马二,你叫我二爷也行。”
领头巡捕嗤笑:“二爷?我他娘是你大爷!”
冯绣虎也笑了:“长官大爷,我们就三个人,你看该交多少钱?”
领头巡捕冷笑,他瞥了眼车厢:“谁给你说按人头收了?咱们县是按身高收,从门洞的第五块砖开始算,一人一枚银盘子,每高出一厘,再加收一枚。”
得,这是知道车厢里还坐着个高个儿了。
冯绣虎拍拍身边的顺子:“去,给长官拿钱。”
顺子应了一声,掀开门帘,弯着腰从车厢钻了出来。
他魁梧的身形同样使领头巡捕吃了一惊,尤其顺子今日穿的是冯绣虎给他定制的那款宽松长风衣,深灰色的毛呢料子从肩一直垂到脚,整个人往前一站,就好似一堵高墙。
顺子走到近前一言不发,领头巡捕正待开口,就被顺子抄起来夹在腋下,然后一手一个,将另外两名巡捕拎起,走进了旁边阴暗的小巷。
“几个意思!?袭击巡捕是吧——哎哟!”
说话声戛然而止,只剩下拳拳到肉的噼里啪啦声不断传来。
方有六无奈地看向冯绣虎,冯绣虎却低头点起了一支烟。
方有六小声道:“不论是神庙还是教会,都不待见我们秘法学院的人,所以我不想惹麻烦——你应该也是吧?”
冯绣虎笑着说:“难怪你在帆城不显山不露水,原来是怕这个。”
方有六苦笑:“我是来游历的,不是出来打仗的。”
冯绣虎夹着烟点了点他:“哪怕没有我,你这一路遇到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