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四章季凛
“钟钟，我最讨厌，所以不要把话藏着掖着，不要有什么心事都不告诉我，不要一个人偷偷难过好嘛？”
季凛觉得自己长这么大从来没对谁这么掏心掏肺过，钟明月，是唯一一个这么走进他心里的人。
钟明月重重摇了摇头，他总是对季凛心软，但是有些事情就像是一个慢性循环，满怀期待到再次失望。
“可是我不想再尝试了。”说出这句话后，钟明月突然感觉心情松弛。
冰凉的药液顺着滴管流进钟明月的血管，手掌凉凉的，僵硬地压在纯白的薄被上。
季凛一晚上没休息，昨天晚上季可儿和钟明月被送到医院后，他在门口整整等了一晚。
现在钟明月清醒了，说出的话像一个决绝的耳光，抽打着季凛，遍体鳞伤。
“昨天在书房的话，我知道你都听见了，可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呢？”季凛眼窝凹陷，长时间的睡眠不足让他看起来略显疲惫。
他现在脑海里甚至还可以清楚回想起，那天晚上，躺在床上的时候，月色很静谧，钟明月说好会一直陪着他的。
那么美好的誓言，怎么到现在又被一口否决了。
他头痛的要命，脑袋向前伏，用力呼吸着钟明月的信息素，一口一口，根本就不够……
“季凛，季凛，你怎么了？！”钟明月第一时间感知到了季凛的异常，他额头贴着自己腹部，拼命在嗅着，像是一头扑食的恶狼。
钟明月提心吊胆，他无奈闭了闭眼，还是释放出来自己的信息素。
他发誓，这只是因为和季家签订了合约，所以他不能对这样的季凛不管不顾。
“你不要这样。”季凛呼吸不顺畅，他紧紧搂着钟明月的腰，不舍得撒手，主动示弱。
“你对我好一点好不好？”
“你不是想知道我们家的内情吗？我告诉你好不好？”
季凛这会儿有种破釜沉舟的冲动，他很早就明白知道，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他自己能够真正抓住的，除了钟明月。
季家那点陈年烂谷子的事，或许牵扯到很多人，牵扯到很多不耻的事情，但既然当时有人能做出这些事情，又怎么会瞒得住。
异想天开。
钟明月听见季凛的这段话，微微转了下身，他其实有点不太敢面对季凛，他知道他现在的行为无疑是很残忍的，可是。
在弱肉强食环境下长大的钟明月，早已经学会了趋利避害，他再次翻过身，故意留给季凛一个冷漠的背影。
季凛却自顾自说了起来